Elena Dawson :袂有旧迹,袭以玫瑰。

 


 

 

Comme des Garcons在纽约切尔西画廊区的总店,有两排非常显眼的货架,上面呈放着英国的工匠品牌----Elena Dawson。

 

“小镇牧羊女”、“落寞贵族”、“原始的浪漫”这些都是Elena Dawson常常被赋予的标签;

 

破败流苏、未修缮布边、褶皱,维多利亚式繁杂蕾丝,这些是Dawson视觉呈现上的“瑕疵”;

 

爱尔兰亚麻、英国羊毛、中国丝绸,这些是Dawson的作品里常出现的面料。

 

 

 

和很多类似风格的设计师(比如umawang)一样,ed的衣服无不给人一种脆弱易碎的感觉:“当你进行服装修改时,你实际上是在把衣服的内脏撕下来,就像解剖尸体一样——你真的可以看到一件衣服最脆弱的地方。观察这种在制作衣服或鞋子时的半解构状态是我想在我的服装成品中保留下来的。” 

 

 

 

 

 

 

Dawson从不量布,更偏好根据记忆来造型,而不是按照套路一板一眼。“即使我想为我的衣服做个版型,尝试将这些画在纸上也是荒谬的。”

 

 

 

 

“我的祖母是一名裁缝,这对我的生活影响很大:我有她所有的老式版型样本和花边。到现在,我仍然穿着她做的黑色棉府绸裙子,保留着她的维多利亚式脚踏缝纫机——我小时候经常当玩具玩。它的机械装置、秘密抽屉和上端的金色埃及风格涡卷装饰总是让我感兴趣。我以为它是某种时间机器。这可能就是为何我仍对维多利亚时代的工业设计和缝纫着迷。”

 

 

 

 

受这种对过去的怀念影响,Dawson的作品流露着她对死亡的迷恋。

 

“我对衣服、仪式和死亡之间的关系很感兴趣。通过服装,我也在处理我与死亡的关系。”

 

 

 

 

那些红的白的粉的花,对于 Elena 来说代表着 “自然” 这一贯穿大部分系列的主题。远看是鲜艳的花朵,近看却只是布料 — 她用布料制作了自己的植物,也期待并满足于其带来的微妙对比感。

 

Elena Dawson 发布了 The River
和 The Rose 两款香水

 

在2000年与paul harden一起制作服装之前,两人交往过一段时间。harnden是鞋匠,而dawson是裁缝,这样看来很自然,不是么?和Harnden相似的,Dawson也会受历史风格的影响:

 

“我一直对服装及其构造、历史背景和美学形态着迷,小时候,我主要对伊丽莎白时代的绘画感兴趣;我喜欢用黑色的垃圾袋做衣服来反映这一时期——这和我现在的设计方式没有太大区别。”

 

互联网上有关ed的信息少的可怜,找遍了外网发现相关的资料很少,只知道没几年两人分道扬镳。

 

 

 

 

十五年过去,PH的系列中依然可见dawson留下的版型——两人合作的第一季中的一件雨衣在现在的系列中依然存在。

 

而Dawson在06年以在harnden的股份套现了一些资金,搬到了East Sussex,在一座建于14世纪的铁路隧道上方的建筑里成立了工作室,制作她自己审美标准下的衣裳。

 

据说楼里住着两条狗、她的男友,还有一架靠墙放置的祖母留下的的Singer缝纫机。

 

 

 

 

 

Peng tai :衣不如旧,人不如故   

 

随着时间的流逝,服装会变得与人一样。它们记录着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观点,并折射出这个世界是如何看待我们的。服装是承载着记忆的胶囊。                      
——Peng Tai

 

 

 

来自台湾的设计师戴誌宸(原名戴鹏,Peng Tai),本科毕业于台湾辅仁大学,研究生毕业于伦敦时装学院男装硕士学位,先后实习于Lumen et umbra以及Aitor Throup等时装品牌。

 

 

 

 

他曾为女友量身定做过一套女装,女友将作品发布到了社交网络上后受到很多点赞,就这样开始了它的女装设计。你在Peng Tai的服装能呼吸到泥土的芬芳,也能感受到时光与记忆。落叶、树枝、花朵都成为Peng Tai装点的素材,面料则是他记录载体。

 

 

 

坚持手工艺制作,他和时间对抗,试图制造出具有“永恒性”的服装,在版型款式的设计中加入了大量戏剧元素,而面料则更加倾向于自然。手工制成的不规则褶皱与服装的细节,成为了Peng Tai的标志性设计,它被设计师视为是一种记录世界的方式。Peng Tai服装上手工制成的精致褶皱细节,都体现了衣物的细节之美和生态之美。 

 

 

 

 

如果说24点的“大城市的郊区有着明亮的月亮。明天的露水在墙上凝结。”是嘉心糖对嘉然的爱。

 

 

 

那Peng tai 量身定制的S码和手工缝制的French Knots法式结粒绣就是戴鹏对女友Isa的爱了。

 

 

 

Pengtai的发迹离不开社交媒体:很难否认如今pengtai的火爆不与其在instagram高度视觉化社交平台大受欢迎有关(pengtai早在某书平凡上成网红标配了,随便一搜就有大几千的点赞量)。网红博主们需要一个小众同时价格不算低廉而有足够所谓“调性”的同时不与国内消费者普遍审美相差过大的品牌来彰显自品味或是经济实力。

 

 

上身pengtai,下身Elena Dawson风格裙

 

 

只不过,与随后冒出的众多标榜“设计师品牌”不同,pt的设计并未像它们那般对margiela的“解构主义”简单地“举一反三”,沦为视觉上的俗套——在许多国内小众设计师品牌“受到启发”后暴露衬里、接缝,或是在胸口缝上玫瑰十字之前,戴志宸将草药车在了一件衬衣的封边和夹层之中,在使用者的每一次洗涤中又会再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染色,真正的让衣物在随着时间和使用下留下了印记。这或许是他对服装的爱意,又或者说给顾客的惊喜。

 

 阿那亚在地文化时装艺术节上身穿Peng Tai的舞者

 

Peng Tai 再次突破自我带来了先锋女装的初探索。身穿Peng Tai 作品的五位舞者,在先锋实验音乐家@李带菓 的乐器演奏中翩翩起舞,让衣服成为记录时间和记忆最好的载体;新锐设计师在阿那亚暮色降临的海边,进行了一场关于时间维度的探讨。在充满科技感的装置表演「me(re)me 我又我」中,模特们从巨型荧幕装置走到席地而坐的观众身边,一场沉浸式的视觉盛宴将虚拟与现实的边界淡化在了阿那亚夜幕降临的海岸线。 

 

Peng tai以衣记时,自然作染。

 

 

 

版型与面料的结合,便是人与自然的结合。落叶、泥土、树枝、花朵等一切与自然有关的物件,都是鹏泰的道具。他试图在织物上记录它们的外观。他不断探索古老的制衣方式,以人体为基础,开发出最舒适的联名剪裁和细节设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衣服定型的时候,已经是饱经风霜的样子了。

 

 

 

 

 

“衣服会因为长期摩擦而产生皱纹和鼓包。这就是温度感和时间感。结果,衣服成为记录时间和记忆的最佳载体。久而久之,衣服就变成了你。”

 

“刻意的”做旧并非pengtai本人的设计目的,表现衣服、人体、时间三者相互影响、变化的自然状态才是。

 

 

Showroom

 

 

在Peng Tai巴黎的工作屋里,也处处充满慢的痕迹,老式黄历、艾草、茶具、纸版、剪刀。

 

也正是在这里,他想出了各种各样(至少听起来)蕴含诗意的自然染色:

 

落叶泥土树枝花朵

椒草夏草艾叶栀子

柿子石榴红土墨染

 

 

 

 

 

 

 


在“五行”系列的“火”一部分中,peng tai 通过破坏与独特的染色工艺做出仿佛火焰灼烧后的质感与视觉效果,不同于一些潮牌以简单的火焰印花又或者在照片上p下火焰的表情来传递火这一元素。

 

 

 

 

不仅仅是服装,戴志宸想以更多方式传递他的理念。自九季以来,Peng Tai 每季都会出一个与服装无关的special product,曾出过蜡烛、用布料制作的碗、重新水洗的再造本、防护疫情作用而调配的手工中药香囊甚至于猫猫穿的的小衣服。

 

 

 

 

 用布料做的碗     &     再造本


 

 

 

“我们或许会将它们(服装)当作用来铸造手臂和胸部的模具,然而,它们却塑造着我们的内心和大脑以及喉舌。”

 

时间总会流逝,就像悬挂在撒哈拉沙漠的枯树枝上的长裙总会被风干,每片平铺在沙砾上的碎布总会被地热而干燥。

 

纵然如此,万物易朽,唯爱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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