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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By:Estefania C. Campillo Sanchez


​WEAVING HISTORY INTO CLOTHING WITH JOHN ALEXANDER SKELTON  


 

1998年,Skelton 一家在法国卢瓦尔河谷度假。那是个炎热的夏日,8岁的John Alexander Skelton疲惫地跟着家人参观了一个个文化地标。仓促行进几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Bayeux,这个小镇以大约950年历史、原属英国的贝叶挂毯而闻名,然后走进了丰特弗罗皇家修道院。

 

年轻的John来到狮心王理查的墓前(虽然已不再保存他的遗体,但仍以理查的形象塑造),他对理查肃然起敬。与外面闷热的天气相比,修道院内的空气更加凉爽,使得这份情感更加强烈。破旧的石头和明亮的灯光形成鲜明对比。在他的记忆中,中殿及其地下墓穴并非原始荒落;然而,在他的眼中,经过几个世纪无数双手的打磨下,地板和与视线平齐的表面出现了裂痕,这只会提升这座建筑的宏伟和精巧程度。

 

  John与他的兄弟、父母及祖母在约克郡沼泽

穿着John Alexander Skelton共同入镜

 

如今,John Alexander Skelton是英国乃至全世界最具影响力的年轻设计师之一。他古怪的、基于历史的设计与街头服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慢工巧制、细节精美的服装是应对快时尚的完美解毒剂。

 

在伦敦市中心明亮的工作室里,Campbell和我在John和他的搭档Yue的桌子对面,坐在一张淘回来的维多利亚时期的椅子上。我们Darklands和John有很多共同之处——不仅是对历史和政治的热爱,还有某种程度上强烈、叛逆和对神秘事物的欣赏。Darklands一直致力于保持先锋时尚处于最前沿,寻找能够找到自己的灵感,材料和概念来源并采用不寻常方法的设计师。

 

 

John和许多年轻的设计师一样,用很少的启动资金办起公司。他没有外界经济上的支持,并且“非常顽固地不接受资金援助”,但他下定决心要干出番事业。通过良好的指导,对目标市场的扎实了解和大量的精工细作,他成功建立起一个可维生的独立企业:

 

“我决心做想做的事,所以我必须以很有创意的方式去做成衣和卖货。我的工作是如此复杂和耗费劳动力,因而我需要很好地管理时间,我知道我需要卖货,否则我无法继续下去。”

 

他为保持小预算而想到的策略之一是升级利用:“这基本上是作为商业决策而开始这样做,因为我知道我需要利用自己的创造力,把一些对我来说触手可及的东西做出奢侈感。当你能够重复使用和改造时,你就能给生活带来新的东西,并改变人们对它价值的看法。这对我很重要,这塑造了我现今的品牌形象。”

 

当面对时尚界给前途无量的设计师带来的压力时,这种坚持按照自己方式工作的坚定决心便派上了用场。John开始吸引更多的关注,他觉得是时候应对了,因为他的愿景和职业道路已经很清晰:他并非“想要取悦消费者”,而乐于将自己从传统时尚世界的鼠跑转轮(比喻连轴转的赶工出系列)中解脱,尽量减少并选择要参与的项目、与之关联的出品、以及代理品牌的买手店。这反过来又使他能够以更清晰的创造性思维追求自己的愿景,保持公司的独立性,而无需在质量上做任何妥协。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更少的工作或更小的压力——也许恰恰相反。John承认,他很快意识到,他想要的工艺需要一定技术含量,这并不容易维持,而且需要“精力充沛,足够耐心”。他认为,在有难度的工作中寻找捷径是导致创造性企业走向灭亡的原因。他保持精力充沛的方式之一是专注于他最热衷的那些主题:政治和社会结构,以及英国的社会政治和历史方面。

 

编者注:此刻我觉得需要分享JOJO里面的名台词:

最短的捷径就是绕远路 以及我并不仅仅在寻求“结果”...如果只为了寻求“结果”的话,人是容易走捷径的...在走捷径时,也许就会迷失真实,甚至连满腔的热忱也会逐渐丧失。我认为重要的是“寻求真实的意志”!只要有了这种向真实前进的意志,即使这次失败了,我也终于会达到目标的,因为我仍在继续前进...这是不会错的。

 

 

John的成衣有种很英国的感觉。他向我们解释,英国本就是个由历史上许多不同民族组成的国家:“世界各地的人们来到这里,从维京人、罗马帝国一直到现在,源自世界各地的影响构成了现在我们口中这个英国。”

 

John喜欢深入探索更多小众和隐秘的英国特色,并在那些发生在过去的想法和事件中打造自己的成衣系列,同时保留它们与现代的相关性。这种方式的结果是从服装本身到展示的强有力的叙述:一个完整的视觉体验,把观众(和穿着者)带入John的世界参与其中,从而在物质和概念上对服装有更深的理解。

 

时尚,就像电影和文学一样,需要一些天马行空才能真正成功地做到一种身临其境的体验,毫无疑问,他的秀场有种异世界氛围。Campbell 问John这些想法是怎么产生的。这是对传统时装秀的有意识反应吗?

 

他回答:

 

“我意识到,仅仅只是看几场时装秀的话,就非常无聊,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买手们会去看这些(跟看PPT差不多的)时装秀……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得去看服装本身。也许走秀是在模特身上看到服装的一部分,但也就只能这样了。如果设计师不打算展示他的服装应该会在怎么样的世界中出现,那么我不知道他要如何去实现(自己的愿景)。”

 

 

不管你喜不喜欢,John的秀场一点也不无聊。他最近的时装秀是在伦敦金融区一家17世纪的酒吧里举行的,展示了一群从街头拉过来的不同年龄、不同行业的模特。

 

这是一次强烈的体验:表演者们踉跄着,跪着,跺着脚;他们唱着圣歌,在歌声中,他们哼唱或尖叫着。一些人挥舞着木板,还有人亮出了他那老式左轮手枪。燃烧着的木头和干枯的花瓣气味弥漫,烛光摇曳,在一片混乱中,我们一头沉浸在动荡不安旧伦敦的放大印象中。就像在萨满教的仪式上,这些衣服似乎不是制作出来的,而是巫术变出来的。

 

John说:“历史允许某种形式的逃避和幻想,虽然我希望尽可能地接近我正在创作的故事,但总有空白等待填补,并投射出你想要的在那个时间段看起来像什么样子,或者成为什么样子。”

 

与Bayeux挂毯和Fontevraud修道院相似,艺术为我们提供了无数这样的例子。艺术家们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想象和诠释过去,在过程中塑造出新的身份。John恰恰做到了这一点:一种真正原创的、明确无误属于他的美学。他有自己的从制图板到成品的完整流程,不在意是否符合任何标准,只关心自己的标准。John自豪地以“自私地”描述自己的设计过程,从某种意义上说,一开始他就不“真正在意人们对他设计的看法,只需完全忠于他的审美”。

 

 

 

文:Estefania C. Campillo Sanchez ——

《​WEAVING HISTORY INTO CLOTHING WITH JOHN ALEXANDER SKELTON》